喜樂和希望的聖言
丙年常年期第廿三主日
福音：路14:25-33
Fernando Armellini 神父的講道詞

祝大家主日天喜樂。

讓我們回憶一下，上主日，耶穌在一個法利賽人領袖家中做客。那是一個安息日晚餐，風雨交加，耶穌利用此契機，給那些受邀參加天國婚宴的人提供明確的指引。祂說：你必須選擇末位元，準備好服務眾人，你甚至要服務那些不太討人喜歡的人。你採取行動的時候，不可出於個人利益，而是要出於善意，甚至不期待那些受你幫助的人，因其感到快樂而向你致謝；不；你總是要採取行動，只是為了看到那些急需你服務的人感到快樂。這種無私之愛，正是耶穌對其門徒所要求的愛的特徵。祂在路加福音第6章已經講論過，那時候，祂說：“如果你愛那些愛你的人，你無私的愛在哪裡呢？罪人也愛自己的朋友。”如果你善待那些對你友善的人，你的善行有什麼意義呢？甚至罪人也會這樣做。如果你把東西借給那些有能力償還的人，你的慷慨體現在哪裡呢？即使罪人也這樣做。耶穌總結說：要愛你的仇敵。行善，出借，不求回報。你們的賞賜將是豐富的，你們將成為至高者的兒女。這就是賞報。你們的愛將與天父的愛完美和諧。耶穌提出一個與我們感受到的獨特偏情起衝突的偏情，這獨特的偏情誘引我們在所做的每件事上，都只考慮我們自己，我們能從中獲得的益處。

現在，耶穌再次出發，因為祂必須去耶路撒冷，那裡是祂的目的地；因此，我們不禁要問：祂給那些願意追隨祂的人提出建議以後，會有很多人還是很少人鼓起勇氣跟隨祂？最合理的解釋似乎是：會有很少的人去跟隨祂。我們還是聽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大群人與耶穌同行，祂轉身對他們說話。我們看到有一大群人，因耶穌所說的話而追隨祂，就對此感到驚訝，並得出結論：他們跟隨祂，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祂要去哪裡；這裡存在誤解。也許他們培養出了對耶穌的夢想希望，期待從祂那裡祂從未恩許過的東西。我們回想起幾十年前，那時，我們的教堂裡擠滿了一大群人，我們認為：這其中也可能存在一些誤解。人們期待耶穌未曾恩許過的東西：恩寵，保護我們免遭不幸，醫治，生活中的成功，天主賜給祂忠僕的特恩。那時候，我們也期待祂能賜下奇跡。

可是，今天，奇跡的數量，為何在減少？要記得：過去，那些不去教堂的人，他們往往會被人指指點點，如今的情況，恰恰相反。在我們看來，更方便的答案就是：我們把所有責任都歸咎於享樂主義和世俗主義，事實上，有些人已經離開，有些人正在離開，因為他們理解了耶穌的提議，他們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認為：這個要求過高，因此，他們更願意適從這個世界的標準，他們說：既然我能做其他人能做的事，那麼，我為什麼要為了他人，犧牲自己呢？我可以追求自己的利益，嘗試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是，他們離開，只是因為他們理解了耶穌的要求嗎？或者，我們是否確定，自己完全瞭解，忠實宣講福音？難道，我們不應該審視許多牧靈選擇，是否完全與福音一致？

正如我們聽到的那樣，耶穌轉過身來，因為祂想直面這些群眾，因為祂和我們一樣，感到驚訝，因為祂看到有這麼多人願意跟隨祂。今天，祂轉過身來，看到我們每個人的臉，看看我們是否理解祂提出的建議。祂不關心數字，祂是一個熱愛生命的人，祂對我們說：你們是否願意把你的生命與我的生命結合在一起？我願意奉獻我的全部生命；你們也要和我一樣，獻出生命嗎？這就是我的提議 。這是為了避免誤解，堅守自己的信念，尤其是在培養幻想，錯誤產生期望。

讓我們來聽，祂對那些追隨祂的人說了什麼：

如果有人到我這裡來，不惱恨自己的父母和母親，妻子和孩子，兄弟姐妹，甚至自己的生命，他不能成為我的門徒。

耶穌知道，很多和祂在一起的人，並沒有對其表示擁戴；事實上，聖史路加並沒有明確指出他們是在跟隨耶穌，而是在說：他們往耶穌那裡去；在福音中，“跟隨”一詞表明的是一種選擇，成為門徒。但是，這裡的意思，完全不同，這裡是說：他們在走向祂，也就是說：他們被祂所吸引，對祂產生了一定興趣，對祂產生了一定的同情，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耶穌是一個美麗的人，你遇到祂的時候，決不可能對祂無動於衷。然而，耶穌希望人們越過這種最初的吸引。此外，如今有許多人歸向耶穌，他們受福音和祂的人格所吸引，他們也受到自己所在基督徒團體和身邊的人的影響。人們找祂，可以出於多種原因，即使動機不明，依然是件美好的事；人可以為了得到些許恩典，使自己變得高尚，或敬禮某些聖髑，或因喜歡唱經選擇去教堂 ……不論出於何種原因，尋找耶穌總是美事。這是一種膚淺的，稍縱即逝的動機，有時不太準確，有時近乎輕信，可是，這樣的動機，不會使人受傷害。尋求耶穌，是件美事，但是，這不應止步於與祂最初的接觸；畢竟， 就連門徒也不被耶穌所吸引，因為他們明白，自己必須跟隨祂，必須獻出生命。不；他們原本期待著別的事情，可是，耶穌的美麗外表吸引了他們。然而，他們知道，跟隨祂以後，就要理解祂的建議，深入探究；耶穌是一個要求極高的愛人。

現在，我們要聽聽祂提出的三個要求：路加面露臉色， 因為他不想把我們錯誤地把作出選擇跟隨祂的人看作一時熱情，耶穌對歐瑟亞先知以一種非常有效的方式描述的片刻之愛並不滿意，歐瑟亞先知用這樣的圖像進行闡述：以色列人，你們的愛好似清晨的一朵白雲，如同清晨的朝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來到，它就立刻消失。對今天的我們而言，耶穌所做的澄清，非常貼切；我們知道：在我們生活的社會，佔據主導地位的，是一種不鼓勵作出最終，不可逆的選擇，也不鼓勵做出勇敢選擇的心態；比如：基於情感，做出暫時的選擇，趁著還有這樣的情感，就要繼續維持；如果它們不令人滿足，你就要改變，不斷進行改變，人們不禁要問：既然這一切都如此隨機，我為什麼還要致力於組建一個家庭呢？我們當今所處的世界的這種心態，與耶穌對那些想要跟隨祂，和祂在一起的人所持的心態完全不同，因此，這很明顯。這就是我們剛才聽到的第一個要求。

我們都記得：如果人願意到我這裡來，不惱恨自己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甚至自己的生命，就不能成為我的門徒。這樣的話，極具煽動性，令人感到震驚。這正是當今社會亟需的，那能觸動許多基督徒良知的話。不幸的是：並非所有傳教士都有勇氣運用這些短句。或許是因為：他們擔心，如果是這樣的話，堂區教友就會流失 …… 教堂裡將空無一人。因為他們不敢在必要的時候，用嚴厲的方式宣講福音。有時候，他們認為：基督徒會對他們的提議露出微笑，可是，如果他們聽到納匝肋人耶穌提出的真正建議，他們會說：我不想接受它。而且，他們不能把話說得很重。因此，運用這些短語，極其重要。

路加故意採用一種易引發爭議的措辭提出耶穌的第一個請求。他並沒有如同瑪竇那樣說：愛父母勝過愛我的；而是說要惱恨父親，母親，也要惱恨自己的生命。希臘語中，表達惱恨的動詞是：μισεῖ – ‘misei’，希伯來語則是’sané，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我們去讀申命紀第21章15節，就會發現：那時候的社會，存在一夫多妻制，這完全可以預料。申命紀說：“一個男人，如果有兩個妻子 ，一個是他所愛的，另一個是他所不愛的。（字面意思是“憎恨”——它使用了動詞“sané”）這與繼承有關，那受人憎恨的，就是長子。次子和其他孩子，都是那個丈夫所愛之人的兒子，他們都蒙受寵愛。托拉經文寫道：他不可偏愛他所愛的妻兒，輕視他所不愛的妻兒，把後者看作長子。你必須把這份禮物給那個受人惱恨之人的兒子，因為他是長子。即使他並非是那最受寵愛妻子的兒子。這個動詞“惱恨”並不意味那個丈夫真的恨她，而是因為另一個婦人介入，成丈夫所愛之人，進而退居次要位置的人，可是，後者並不惱恨前者。她不只是那麼受丈夫的喜愛。耶穌採用的，這具有挑釁性的表達，是什麼意思呢？

讓我們明確：他不是在說：我們必須放棄我們所知最美好的感情，最神聖，如同家人之間的那種聯繫。可是，一個年輕人，當他愛上一個女孩，決定娶她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呢？他按照創世紀所說的做了：他離開了自己的父母。這不是在說：他不再愛他們，他對他們的愛有所減少，把他們忘記，與他們斷絕關係。不，他與他們建立了新的關係，一種新的愛，一種不同的愛，比他之前的愛更深的愛。之前，他如同了一個孩子和青少年一樣，愛自己的父母，做任何決定都依賴自己的父母，他們決定，他週六晚上幾點回家。現在，他結婚了，他的父母不再佔據他們先前的位置，他們退居其次，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愛孩子，因為那是他兒子和妻子的位置。現在，妻子佔據首位；丈夫會與自己的妻子決定一切。他會徵求父母的意見，但是，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因為那佔據首要位置的是他心愛的人，是他的妻子 。我們知道：婆媳關係出現問題的時候，最嚴重的問題是：孩子和父母產生疏離感，情感沒有到位。在我的家鄉，人們經常說：新婚夫婦蓋房子的時候，必須選擇一個看不見父母和婆家炊煙的地方。

路加所用的動詞“恨”，意在表達：切割要乾淨俐落，不能有任何猶豫，所有的一切，必須由他決定。他只考慮自己所做的選擇，不接受別人的意見，戀人之間的意見。我們很難理解，這樣的愛有多強烈，甚至還有連帶條件。

在耶穌時代，夫妻與猶太家庭的紐帶關係，尤其緊密。我們知道：那時候，家庭也被稱作屋子。“達味家族”，因為家族是保護和安全的象徵。當一個猶太家庭與某人斷絕關係的時候，那人就孤身一人，沒人支持，沒人保護，甚至失去繼承權。與家庭的聯繫表明了傳統，指的是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人們常常認為：這些事，可能是對的，可能是錯的。對我們來說，這極具話題性，因為從傳統中習得的某種做法，從傳統而來的敬禮，某些祈禱方式，一定有其存在的理由，一定有其功用；可是，人遇到基督和祂的福音時，其餘的一切，都退居其次；必須對其進行質疑，以此判斷是否與天主聖言一致。

耶穌以祂離開自己的家人舉例；讓我們記得：祂在34歲的時候離開納匝肋，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和親戚；納匝肋是一個有著傳統主義心態的小鎮；祂的心態與後者的心態產生了衝突。祂的家人試圖帶祂回納匝肋，可是，耶穌說，現在，祂有了新的家人，就是“那些聽了我的話並實行的人”。舊的家庭屬性，並沒有被摒棄，而是要融入新的家庭。耶穌說：有必要惱恨自己的生命。在這裡所用的詞’ψυχὴν’ – ‘süjé’ 不是要舍掉某人的生命。’süjé’ 的意思是：本身，就是自己的身份。耶穌已經說過：人必須摒棄自我封閉和私利，因此，要對自己的選擇產生質疑，必須推動自己思考我們的興趣所在，思考我們喜歡什麼。

現在，讓我們來聽，耶穌提出的第二個條件：

誰若不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隨我，不能成為我的門徒。

背十字架是一個我們非常熟悉的隱喻。因為這成了我們用來表達：我們每天必須面對，那不可避免的困難，比如：疾病，我們遭到的誤解，家庭問題的標準表達。可是，在福音經文中，“十字架”並不表示我們在生活中經受到的大小挫折。而是指我們必須承受的苦難，以此獻給天主。不。十字架所表達的是一種極致的愛，甘願如同耶穌所做的那樣，把自己的一生獻給兄弟。背負十字架，意味著要承擔做出這個選擇所帶來的重擔，因為你必須把你為那些願意改變世界規則的人服務所產生的令人不悅後果，考慮在內。背起十字架，意味著：你願意做任何事，使自己保持對福音的忠信。比如：當你意識到：你只有選擇違背自己的良心，才能使自己成功，甚至要求你放棄別的選擇，你並沒有這樣做，那些不明智的人會走在你面前，你卻會心安理得，因為你沒有背叛福音。你可能會被要求做出，你先前從未考慮過的英勇選擇，你可能面對懷孕帶來的問題，你可能會被要求擱置你全部夢想和計畫；你可能會被要求選擇寬恕和愛仇人可能會讓你看起來軟弱無力，無法自衛，無法復仇；這可能意味著要求你接受你所生活的社會的輕看，因為他們會把你看作失敗者，無能之輩；這也意味著，你甘受嘲笑。耶穌來到會堂家的家中，祂說那孩子睡著了；耶穌說“她沒有死”因為對耶穌而言，死亡並不存在；他們都嘲笑耶穌。

如今，那些聲稱自己相信來世生命的人，都有可能被人嘲笑。這一切都是十字架，但是，我們要注意：十字架不是要我們找苦受，十字架本身所蘊含的，就是選擇忠於福音，不可避免所受的苦難。我們必須牢記耶穌想要明確表明的這一點。

現在，耶穌提出第三個要求：這個要求，既苛刻又令人感到震驚。祂覺得有必要用兩個比喻，引入這個要求。讓我們來聽：

你們當中，誰想要建造一座塔，不先坐下來計算一下成本，看看是否足以完成？不然，在奠基以後，他發現自己無法完工，那些旁觀的人，就會嘲笑他，他說：這人開始建造，可是，沒有完成它的資源。或者，哪個國王，想要打仗，不先坐下來思考，是否能憑藉一萬兵力抗衡那帶著兩萬大軍向他進發的另一國王？如果不能，趁他還在遠處，就會派遣一個代表團去商討和平條款。

在巴勒斯坦的田野上，到處都建起了瞭望塔，以保護果園，保護葡萄園免受小偷侵擾，並看管勞作工具。如今，它們仍隨處可見。任何經過撒瑪黎雅的人都能看到那些甚至可以追溯到耶穌時代的塔樓遺跡，可是，耶穌所指的不是那些塔樓，因為它們不需要花費鉅資。這座塔是什麼？它具有象徵意義；它是一座讓人聯想到大地分離，直沖雲霄的建築。建造一座高塔意味著想要脫穎而出，想要引人注意，想要表明自己優於他人，並非凡夫俗子。追求建造此塔的人，是那些想要追求榮耀象徵的人：大黑落德，他在各地建造此塔。

在我身後，你能看到他在耶路撒冷的宮殿；歷史學家弗拉維烏斯·若瑟夫（Flavius Josephus）詳細描述以下兩人的死亡：他最喜愛的米利暗（Mariamme），接著是法薩爾（Phasael）三座塔樓中最美麗的一座，則以黑落德王的兄弟命名。弗拉維烏斯·若瑟夫（Flavius Josephus）說：這座塔可以與亞歷山大燈塔媲美。法薩爾（Phasael）塔高45米，亞歷山大燈塔的高度是它的兩倍，在美麗程度上，它並不占優。接著是第三座塔，希皮庫斯（Hippicus）塔；這塔以黑落德的一個朋友的名字命名。這座塔象徵著對世間榮耀的追求。希臘人的理想在於獲得榮耀——即doxa。獲得榮耀有兩種途徑；第一種方式是立下赫赫戰功，贏得戰役，擊敗敵人；另一種方式是為後人建造紀念自己名字的建築；建造塔樓，給城市命名。在羅馬帝國，至少有30個名叫凱撒勒雅（Caesareas）的城。甚至聖詠第49首也追憶那些給土地和城市命名之人的榮耀。黑落德體現的，正是這樣的理想，他所追求的是希臘式追求榮耀的理想；他甚至希望在他死時也能獲得榮耀；他在耶路撒冷前在黑落德宮建築了自己的墳墓；這墳墓高達25米，這是一座八層高的宮殿，由白色大理石建築而成，你能在橄欖山上看到它。誰知道耶穌見過多少次這種尋求榮耀的場景，即使那個人已經去世。

《聖經》在描述人類時，採用了塔的象徵意義，那些想要自己出名的人，就在巴比倫建造了一座通天塔，他們想要成為超人，他們想要取代天主。可是，這座高塔能屹立多久？我們想要得到光榮，耶穌也想得到光榮，領受這份榮耀，可是，什麼是榮耀？他提議起建造一座高塔，以彰顯其真正的偉大 。所有的塔樓，都需要經過判官的評估，判官的意見至關重要。聖保祿宗徒在寫給格林多人的書信中提到：對那可能用銀、金和寶石建造而成的建築，以及可能用稻草建成的建築進行評估，最後要用火驗證此建築物的堅固性。耶穌已經說過：想要在祂所提議的塔獲得光榮，並不需要登至塔頂，而是要深入底層，達到最底導層。最緊要的，不是支配，而是服務；因此，這與希臘男子所追求的理想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因此，這與是否要投資建造耶穌提出的塔休戚相關；你必須仔細考慮。這就是耶穌想要讓我們明白的，因為祂不希望人們建造祂提出的高塔。

多年以前，人們在建造高塔這事上感到後悔，覺得浪費時間，感到失望。因此，耶穌說：你開始建造我所提議的塔樓之前，要先坐下來，仔細思考並權衡一番。如果你不覺得有必要坐下來反思，那就說明：你還沒理解擺在你面前的建塔項目，如果你不坐下來的話，當我告訴你這建造這塔需要多少錢，你就會感到無力，這感覺就像你收到帳單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可是，祂告訴我們成本以前，給我們講了另一個比喻，有一個必須發動戰爭的國王，在他發動之前，必須評估自己是否有足夠戰勝仇敵的力量。你必須與兩個仇敵開戰：一個在你心中的敵人，就是那使你忘記自己兄弟，只考慮自己，自己的利益，自己所喜愛的事物的偏情；這是一場你必須奮戰的戰爭。耶穌說：你必須充分評估自己的力量，因為你也必須抵抗外在的仇敵，因為世俗會不斷向你提出建議，給你製造許多問題。

這兩個比喻似乎是在邀請人們放棄基督徒的聖召，可是，耶穌並不想讓人灰心，祂只想說明：困難重重，不要抱有幻想；你必須奮戰。現在來說說產品的價格：如果你不想花錢購買，那麼你只能欣賞，好似在櫥窗購物一樣。正如我們用英語說的那樣：你透過商店的櫥窗，欣賞其中的商品，可是，你不想花錢 …… 因為你只用眼睛觀看。

耶穌所說的這些話，都只是為了現在提出的第三個建議，讓我們來聽：

同樣，你們中間，如果不捨棄他的一切，不能做我的門徒。耶穌稍微延遲了一下才提及價格。這是關於塔樓成本的最後報價：這塔耗盡你所擁有的一切。如果你想少花點錢，就選擇別的塔樓。你在體育場，在運動中尋找榮耀，或者，你想成為受眾人膜拜，手下有眾多秘書的，偉大的大堂經理？或者，你想要把你所擁有的財富拿來炫富，想要通過購買100米遊艇，使大家都欽佩你，使自己獲得光榮。

耶穌說：要小心，因為這些塔樓都有一個嚴重問題：它們經不起時間的磨損。在體育領域：你35歲的時候，你的技能無法與20歲的時候相提並論，掌聲漸漸平息。這位在過去風光無限的銀行經理，在退休時，沒有人會記起他。偉大的遊艇有它的時代，其他遊艇會嶄露頭角，再也沒人記得你的遊艇。

這些塔樓飽經歲月的磨損。耶穌把自己的塔樓賜給你。你花費了你所有的一切，建造此塔，甚至不得不發動戰爭。

這是第二個圖像：這是一場對抗對財產的依戀，總想擁有更多的渴望的戰爭，正如路加在自己福音所說的那樣，πλεονεξίας = ‘pleonexias，意思是：總想擁有更多，這是一場你必須發起的戰爭，對抗那種讓你只想為自己保留而不願付出代價，只願在其中大放異彩的偏情。耶穌所提出的，是愛人的高塔，就是那為愛付出一切之人的高塔。耶穌的提議，不是提給某些人，而是提給所有想要成為祂門徒的人。那些想要成為祂門徒的人，必須舍掉自己的一切財產，為愛運用自己的一切財產。耶穌並非為了放棄而提出放棄的建議；祂並不是要求你放棄幸福，而是要你願意為使眾人真的快樂，傾盡自己的一切，以此建立愛。最終，你們將真正得享光榮，這就是耶穌的光榮。祂使自己成為眾人的僕人，沒有給自己保留什麼。這就是天主的光榮，祂賞賜一切，成為人類的僕人，這才是真正的喜樂。

我祝你們大家主日喜樂，一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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