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日間彌撒）
福音：若1:1-18
Fernando Armellini 神父的評述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讓我們試著想像一下：我們將要怎樣參與聖誕節日間彌撒的感恩祭。也許我們已經參加過聖誕節子時彌撒的感恩祭了。讓我們想一下：我們進入的教堂內，有如此眾多安詳，微笑的面容，他們都很喜樂，正欣賞聖誕音樂和燈光。我們收到了禮物，現在，我們準備好慶祝聖誕節。我們走進教堂，準備聆聽聖誕節的福音，也許我正期待著路加講述耶穌在白冷誕生的故事，有關牧羊人的故事，但是，聖道禮儀給我們提供了一段神學性的文本，就是若望福音的序言，其中，我們看到一個非凡，聞所未聞的訊息，若望要給我們講述瑪利亞之子的故事。
關於聖誕節，你們有什麼訊息要帶給我們嗎？祂要來告訴我們：我們的軟弱，脆弱，註定要死，定與那不朽的天主有著不解之緣。這樣的關係，牢不可破，因為我們的不忠，我們的背叛，決不會破壞這樣的愛情。這就是聖誕節的大好消息。若望在自己所著福音的序言中，他給我們講述了天主和人類之間這種不可思議的愛情。
現在，讓我們來聽，這個序言的開篇。
在起初有聖言，聖言與天主同在，聖言就是天主。祂在起初就與天主同在。萬有都是藉著祂而存在，不藉著祂，沒有一樣能存在。藉著祂有生命，這生命就是人類的光，光在黑暗中照耀，黑暗決不能戰勝祂。
這段福音序言被選作耶穌聖誕節日間彌撒的福音經文。福音經文以歸給耶穌，歸給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的奇怪名銜開始。用拉丁文來說，就是：Verbum。這樣的名銜只出現在若望福音。我們在這裡看到過一次，在若望一書也看到過，但是，這個名銜在默示錄中只出現了一次。我們更習慣性的稱耶穌是“基督”，“默西亞”“上主”“救主”但在這裡，祂被稱作“聖言（Verbum），譯成希臘文，則是聖史所用的’Logos’一詞。’Logos’ 的意思是“言語”（正如我們翻譯的那樣）。
為什麼要把這個孩子稱作“聖言”呢？我們知道“言語”一詞的含義。這是我們用來與他人交流的方式。當我們對某人講話的時候，這意味著，我們想要加入到與他（她）的對話中。我們有些事想要告訴那人，某些有意思的事情。
在聖誕節，這個“聖言”自天而來。讓我們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讓我們想像一下：有一個女孩，她把房間的牆壁都畫滿了畫，那時候，她的心情如何，也許她愛上了那位前衛的歌手。在某個時刻，她聽到電話鈴響了，認出了他的聲音。是他給她打了電話，他想與她交流。他想要與她相見。在那一刻，她想要知道：這是真的嗎，我是在做夢嗎？這會不會是某個朋友開的玩笑？
在聖誕節，有人告訴我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願意和我們進行愛的對話。祂就是天主。永生者。永存者。無限者。如果我們如同那個女孩那樣，感受不到那樣的情緒，就不能理解聖誕節的喜樂。那與我們交談的聖言，就是那個孩子，那個脆弱，孱弱的孩子，如果沒有得到愛撫，沒有得到14歲母親的親吻，就會哭。很快，他會告訴我們：祂是我們的天主，祂成了我們中間的一份子。那個孩子，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用自己的身體說話：天主成了孩子，成了微小的孩子。相信天主，相信萬有真源的天主，相信造世的原因，並不難。這一切並不難以相信，這一切，非常合理。但是，想要相信天主存於我們的世界，祂想要找到我們，想要和我們交談 ……開始變得如何一個小孩子 ……這一切令我們感到困惑。
想要理解加給耶穌的“聖言”名銜的原因，還需要記住另一個重要因素：耶穌就是聖言。這是在講論天主，成功之人 …… 講論天主和祂的誕生。然後，當祂長大以後，祂要以自己的全格來跟我們講話；祂會給我們講述天主和人類。我們不僅用聲音交流，而且用我們的全人進行交流。我們通過我們的行為，我們的外表，我們的穿著講話 …… 同樣，我們也通過我們的紋身，我們的耳環講話，那時候，我們想要說什麼，想要引人注意，想要介紹自己，想要與人交談。我們也在沉默中交流。如果，我們沒有怨恨，沒有拒絕一個人的問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至少它說了些什麼。那個孩子開始給我們說話。這就是聖言，然後，當祂長大以後，祂會告訴我們很多有關天父的事，有關我們人性的事。與此同時，請記住這個至關重要的真理：這個孩子就是天主賞賜給人的聖言。
若望在自己所著福音的序言就說：那個孩子就是在裹脅人類的黑暗中照耀的真光。黑暗阻止我們看到人們的面容。它會使人們對事物，對低等事物感到困惑。那個孩子以前，黑暗已經籠罩整個世界。人們被事物搞糊塗了。你們可以面對面的把人們對事物或動物的態度和行為進行比較……耶穌甚至會在福音經文中說：人比綿羊還低賤。這就是阻礙我們看到人們面容的黑暗。它不容許我們認識到人類的尊嚴。
這真光在聖誕節開始的時候來到，祂要驅散籠罩世界大部分的黑暗。黑暗也存在於頭腦中，能使天主的面容變得模糊，會使我們把祂看作一個嚴厲的老可持續發展，一個如同我們不服從，就會嚴厲懲罰我們的立法者；使我們把天主想成一個警衛。
那個孩子就是聖言，就是驅散所有黑暗的真光。黑暗無法遮掩這個真光。聖史在序言的這一時刻中斷描述，引入了一個角色：施洗者。讓我們來聽，他是怎麼表達的：
曾有一人，名叫若翰，由天主派遣。他來作證，給真光作證，好使眾人能藉著他而相信。他不是那光，而是來給光作證。
如果人感覺自己被一束真光包裹，他（她）或者會成為發光體。事實上，我們看不到光，我們看到的只是事物，被光照亮的物體。耶穌會告訴自己的門徒：“你們必須要成為世界之光。你們不再用自己的光照亮自己，而是要被我的光照亮。如果你們讓自己被我的光所照亮，你們自己也會發光。你們一定不能與黑暗作鬥爭。只要你們的生活充滿陽光，燦爛輝煌，這就足夠了。我的真光要通過你們閃耀。”
這就是光存在的見證。如果人使自己被基督之光照亮，就會變得透明。那來到世界的施洗者，已受天主聖言的啟迪。真光使得他的面容如此明亮，使得有些人認為他就是那真光。施洗者立刻對這個誤解進行澄清，他說：“我不是默西亞”他不是那真光。他是真光的輝映，真光已來到這個世界，他給那光作證。他不憑藉傳聞作證，他不講述在報紙或書本上讀到的新聞。證人是事情發生時在現場的人，是見證人，是事件的參與者。施洗者被看作是聖言之光的見證人，因為他被這真光所照耀。不可否認的是：這束新光，已來到這個世界。這是天上的真光。施洗者的證言，不可否認。
對插入的施洗者進行介紹以後，序言繼續，其主題是真光。施洗者並不是那真光，那燭照每人的真光，已經來到這個世界。讓我們來聽序言的故事：
那真光，燭照每人的真光，已經來到這個世界。祂原在這個世界上，世界藉著祂而存在，然而，世界並沒有認可祂。祂來到屬於自己的人那裡，但是，祂的百姓並沒有接納祂。但是對那接納祂的人，祂賜給他們權能，使他們成為天主子，因為他們相信祂的名字，他們不是由自然繁衍所生，也非按照人為選擇，或按照人的意志所生，而是由天主所生的。
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聽到過許多話，這些話想要成為光，成為我們生存的指南。人類的言語，可以是光明的，也可以是黑暗的，可以是真理，也可以是謊言，可以建立愛情，也可以產生仇恨。可以成為生命的源泉，也可以致人死亡。這聖言才是真光，能使你清楚看到由天主而來的那個嬰孩。隨後，我們可以看到祂的成長，但是，你要一直盯著祂。祂是不會誆騙你的真光，是引導禰走向愛，走向生命的光。祂是真光，沒有別的光，與祂相似。其中一半是謊言；他們不會道出有關天主和人的真相。他們決不會說出創造世界的真相。
序言繼續反思聖言，聖言就是真光，聖若望說：世界被很好的創造；它被創造，是為了領受這真光；藉智慧所造成。天主的智慧臨在於受造物中，使我們能以我們理智接受這天主的智慧。聖詠說：“高天傳述天主的光榮，穹蒼傳述祂雙手的化工（詠19:1）並非所有人都接受這智慧。
序言說：世界為真光而造成，卻不認可祂。“世界”是什麼意思呢？聖史所理解的“世界”，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些更喜歡的黑暗而非喜歡光明的人，寧可選擇謊言，也不願意選擇真理。這不只是在講論那些不接受基督的人，也是對基督徒的警告，那些已成為基督徒的人，如果對虛偽的真光表示接納，這也是極其危險的。
現在，序言中最重要的一節來了。它就在正中心。“但是，對那引起接受祂的人，祂賜給他們權能，成為天主子。”這裡並不是在強調建議，而是在強調要接納這個聖言，降生成人的聖言。這是在說要接受天主的面容和祂成了人的提法。凡接受這聖言的，就已重生，並非由血所生，也非由血肉的意志所生，更不是按照人的意志所生，而是天主所生。這就聖誕節的好消息。天主生命的種子已被引入我們的世界，祂要被賜給全人類。天主如此愛人，甚至把自己的生命，永恆的生命賜給他們。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生命，我們註定要死，如同我們所周知的動物那樣死去。只有人才有自主意識，只有人才能與天主對話，對祂愛的提法作出回應，只有這樣，才能得到這樣的生命。
序言說：那個孩子，這個聖言告訴我們，天主已把自己的生命賜給我們，並非是我們如同受造物那樣的生物性生命，祂賜給我們的生命，是直接由天主聖父所賞賜的。現在，讓我們準備好聽另一節有關這個聖言的經文。讓我們來聽：
聖言成了血肉，住在我們中間，我們看到祂的光榮，正如父獨生子的光榮，充滿恩典和真理。我們來到這個序言的中心點。人類全部歷史的核心事實：降生成人的天主子。在聖經中，血肉並不是肌肉。這個閃族人的觀點，指的是處在各樣弱點，各種脆弱之中的人。
人終有一死。聖言並沒有穿上肌肉，祂只有人的外表，祂並沒有把我們的血肉當作自己的衣服，祂成了“血肉”成了人；成為受死亡支配的個體。祂成了我們中間的一員，有著和我們一樣的脆弱和軟弱，註定要死。我們藉著這個血肉，就是成了我們中間一員的天主，才能看到天主聖父的光榮。而且，讓我們馬上說：這個真理，很難接受。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相信天主的存在，並不困難。困難的是：相信天主存在于那個孩子身上。如果基督徒的信仰有著某些與人類的思想存在衝突，確切的說：就是那降生成人的奧跡。無限偉大的天主出現在一個具有可朽性體，如同我們一樣軟弱的人身上，這是不可思議的，
我想說的是：把這些問題講出來，是件好事，不要擔心 …… 因為如果我們不受這些問題的困擾，這就意味著，我們沒有理解這種天主偉大的愛。我們所面臨的是接受這被架起來，有著無限距離的困難。永生者成了凡人。那不可見的，成了可見的。全能者變得脆弱，需要母親的照料，需要我們的關愛。這是難以接受的。接受那在天上的天主，制定法律，擔任判官的天主，更為容易。這樣的天主，更具有理性，更符合我們的推理。但是，天主成了對我們發言的孩子，這是難以接受的。
“祂生活在我們中間”，對於如何理解這個成了我們一份子的天主，答案只有一個。這是一個無限愛我們的天主。只有天主的無限慈愛，才能跨越這段距離。讓我們也說：因為天主無限的愛，祂填補了這段距離，成了我們中間的一份子，顯現給我們，讓我們看到。讓我們也說：正是因為這無限的愛，祂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除此以外，祂別無選擇。讓我們也說：祂不僅成了我們中間的一份子，祂還選擇成了人的僕人，給人們洗腳。然後，祂變得更卑微，祂成了眾人的僕人，祂為所有人獻出自己的性命，直到死在十字架上。除此以外，誰也不能去。這就是祂對我們懷有的無限之愛。如此，祂使降生成人，變得可信：天主的無限慈愛。既然我們的推論無法實現，這無限的愛，才能變得可信。這成了唯一能說服我們接受這一事實的原因。
“我們曾經仰瞻過祂的光榮”在舊約中，光榮指的是天主所彰顯的無限之愛，只有我們接受無限之愛，承認只有天主能做到這一點，這一切才能變得合理。只有我們完全接受這個事實，我們的生命，就會改變出生，死亡，喜樂，痛苦，悲傷，空想，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被這愛的真光照亮，我們的生命，變得有意義，我們的存在，有了目的，在舊約中，“充滿恩典和真理”是一個重要的表達。
‘Hesed boemet’ 的意思是：善良，無條件的愛，忠誠的愛。這就是在那個孩子身上的天主要告訴我們的：雖然我們不忠信，雖然我們背叛祂，祂的愛依然是無條件的，這一切絲毫不會對天主的愛構成影響。讓我們繼續來聽這個序言：
若翰給祂作證，呼喊說：“這就是我曾說過的，那要在我以後來的，排在我面前，因為祂在我之前，就已存在”從祂的圓滿中，我們都領受了恩典，恩上加恩，因為法律是通過梅瑟頒佈的，但是，恩典和真理是由天主而來的。從來沒有人見過天主，只有坐在天主聖父身邊的聖子，把祂顯明了。
沒有人見過天主。亞巴郎沒有見過祂，梅瑟也沒有見過祂，古聖祖也沒有見過祂，因為我們的肉眼看不到天主，不能看到那看不見的。但是，為那些偕同納匝肋人耶穌，沿著巴勒斯坦的道路上行走的人，他們才能看到天主。他們曾接觸過祂，他們已經聽過祂了，因為祂在使我們的血肉變得充滿活力。
在若翰的書信開頭，我們可以看到，載伯德的兒子若望的情感是顯而易見的。若望通過觸摸體驗，親眼看到那成了我們的一份子的天主聖言，得到這樣的體驗。讓我們一起來聽這段經文：
“這就是我們從起初聽到的，我們親眼看見過的，我們曾經瞻仰過的，我們親手觸摸過的，我指的是生命的聖言，這個生命已經顯示出來，我們見過這個永遠的生命，我們為此作證，我們給你們說過的。祂和聖父同在，我們與聖父，並與祂的聖子同在。我們寫這些，為使我們的喜樂，圓滿無缺。”（參看：若一1:1-4）
這是聖誕節帶給我們的好消息。而且，我們今天也可以實現那看不見的天主面容的體驗。我們可以通過福音中默思祂的面容，福音向我們展示了聖言，成了我們中間的一份子的天主聖言。我們可以默觀，可以看見祂，我們能看到天父，從未有人見過的天主。
我祝你們大家度過一個美好的聖誕節。
© 全屬於禰 & 樂仁出版社（中國香港）
Cum Approbatione Ecclesiastica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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