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年期第廿三主日(乙年)
福音:馬爾谷7:31-37
Fernando Armellini 神父的講道詞
祝各位主日天喜樂。
上周,我們聽到福音經文中(耶穌)與猶太教最具衝突的一段經文。此前,耶穌曾與經師和法利賽人談論,那時候,祂告訴他們,他們是偽善人,不是虛偽的,而是丑角。
事實上:“你們的宗教行為是天主不感興趣的喜劇,你們穿著奇裝異服,你們向天主獻上的禮品,天主不感興趣。”祂引用依撒意亞先知的預言。隨後,祂與門徒會面,繼續談論,那時候,耶穌說:“你們如此缺乏智慧,以至你們不明白,不是由外而來的能使人污穢,而是由內而出,出自人心的,才能使人污穢。”
聖馬爾谷在論這一點的時候,他說:“耶穌起身,直接去到提洛和漆冬。”祂拋下在那裡的門徒,獨自前行。馬爾谷說,門徒沒有與祂同行。是什麼原因呢?祂猛的關上門(我加上一句),離開了。關於潔和不潔的討論,必須得到很好的澄清。自孩提時期,耶穌一定吸收了祂的子民的心態,以及他們教給祂的東西。祂被教導說:要避開外邦人,因為他們是不潔的,他們遠離天主。有關人是純潔的和不潔的問題,非常重要。
在耶穌很小的時候,人們就告訴祂:祂在回聖地的路上,如果曾經踏足過外邦人的土 地,祂就必須清除掉腳上的灰塵,免得污染聖地。然而,耶穌的智慧,年齡和恩典都在不斷增長。這是什麼意思呢?聖神時常引導祂,使祂明白:祂是天主之子,聖神使祂明白:拉比的教義,不是天主的思想。而是人們的傳統。這就是耶穌去提洛和漆冬的原因。衪追隨引導祂生活的聖神的聲音;祂明白:那些百姓都是不潔的。他們的行為可能是不潔的,但是,所有人都是天主的兒女,因此,他們並非不潔的。祂去了漆冬,在那裡祂遇到了一個客納罕(Canaanite)女人,在這幾個主日,沒有向我們講述在那裡發生的事。但是,耶穌確信:在那裡有罪人,他們期待祂言語的食糧,就是能驅魔的言語;外邦人也有信仰,那些有信仰的外邦人數目,甚至比以色列人的數目還要多。這是耶穌獨自一人在外邦人地區得出的結論。這是祂想要的一次經歷,以此驗證聖神時常給祂提出的建議;這與這個等待他的福音的異教世界的現實相吻合。
今天的福音經文始於耶穌從這外邦土地回來開始。讓我們來聽:
“祂再次離開提洛,經過漆冬,往加里肋亞海,進入十城區。”
如果你聽讀福音經文,你就在地圖上跟隨了耶穌的行程。你定會感到驚訝,因為這是一條古怪的路線。耶穌離開提洛,祂想要往加里肋亞湖去,因此,祂必須往南走,而非進到漆冬,然後從那裡下到加里肋亞海,因為祂必須前往給自己選作住所的葛法翁,然而,我們發現,祂在十城區。十城區是羅馬帝國東部邊境的城市群。它們就是今天位於約旦和敘利亞的十座城。位於敘利亞的大馬士革,位於約旦的別的城市:傑拉什(Gerasa),迦達拉(Gadara),非利士(Philistia)(現代阿曼),唯一一座在敘利亞的城市,就是在約旦河西岸的Scythopolis,也就是今天的貝特謝安(Beit She’an)
我自發問問自己:聖史為何要向我們宣講耶穌行程中的奇怪指向?人們得到的印象是:耶穌極不情願回到自己的祖國,祂知道,祂會在自己的祖國與存在排外心態的本國人民起衝突。潔與不潔的問題,至關重要,因為耶穌想要徹底消除它,至少要從自己的門徒的頭腦中消除它。就是認為有不潔之人的想法。在天主面前,所有人都是潔淨的,是的,行為可能是不潔的。
那時候,耶穌在低加波利(Decapolis)。低加波利(Decapolis)是由外邦人的城市組成。外邦人所做的不潔行為,與上主日福音經文中列出的12種不潔行為非常一致。上主日,我們逐個進行了反思。
這不是耶穌首次前往低加波利(Decapolis),在馬爾谷福音第5章,就已經講述過耶穌在那裡施行過醫治;祂到那裡的時候,遇到一個極度危險,正在傷害自己和別人的魔鬼;他一遇到耶穌,就對祂說:“離開我們。”祂被如此眾多的不潔之神所觸動。這就是外邦世界的真實形象,不潔之神驅使這外邦世界做了被耶穌定作不潔的行為。耶穌一來到那地方,這些不潔之神就必須離開。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圖像:那些不潔之神進到豬群,最終沉入大海。豬是不潔的動物,是不潔的象徵。聖史想要表達的:不是豬掉到海裡,而是耶穌帶著自己的福音,所到之處,不潔消失,所有人都潔淨了。現在,耶穌來到這個地方,祂遇到了誰?讓我們來聽:
“人們給祂帶來一個聾子,這聾子存在語言障礙,求祂給他覆手。”
在評述這段經文以前,我想要回憶一下我在其它場合發表的意見,我們必須始終考慮這一點。否則,我們可能會丟失這段經文的主要資訊。聖史把耶穌施行的醫治與此關聯的時候,決不只是提供給我們有關醫治的資訊,決不提供給我們真實發生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質疑耶穌有驚人的醫治能力,聖史的主要目的是首先向我們展示, 人們與基督和祂的福音相遇的時候,他們得到醫治,這標誌著另一種醫治的標記。
這就是在他們身上發顯的奇跡;那些患有使自己變得不那麼人性化,使他們失去人性的疾病的人,已經得到醫治;現在,他們被認為是具有完全人格的;因此,那引起得到痊癒的比喻,應當始終被解讀為:只有與基督和祂的福音相遇,才能實現這樣的痊癒。
讓我們來看看,給我們的敘述。耶穌來到低加波利(Decapolis),一個外邦人的地方;祂遇到了什麼人?一個患病的人,一個又聾又啞的人。恰當的說:他不是一個啞巴,而是說話結巴的人:μογιλάλον, ‘mogilalon’這個詞在希臘文中非常寶貴,因為它指出了耶穌在低加波利(Decapolis)所行醫治的象徵意義。它會指向我們走向何方?因為這個詞在整部聖經,在舊約和新約中,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提供給我們的敘述中,就是遇上耶穌的那個說話結結巴巴的人;另一次是在依撒意亞先知書中,那時候,先知對被擄到巴比倫為奴的以色列人發言。那時候,依撒意亞說:有一天,瞎眼之人的眼睛會敞開,那些聾子的耳朵也會被打開。接著,他說:瘸子會像小鹿一樣跳躍。那些口吃的人會歡呼。這聾啞,說話結巴的人,就是以色列人,他們最終融入外邦人巴比倫。因此,我邀請你在以色列人對法律書和天主的聖言充耳不聞的背景下,來讀發生在低加波利(Decapolis)發生的這事,其結果是:他們最終成了外邦人。這就是以色列人的處境:他們成了聾子,在別的先知書中能找到。
匝加利亞(Zechariah)對自己的子民提出強烈的指控:他說:“他們使自己的耳朵變得生硬,使耳不聽。他們使自己的心變得心硬,變得如同鑽石一樣,使自己決不聽從。他們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他們閉上了自己的耳朵。”耶肋米亞(Jeremiah)把以色列定義為聾啞人。他說:他們有耳,但聽不見。那時候,天主對厄則克耳(Ezekiel)發言,祂說:“你生活在一個叛逆的民族中間,他們有耳,但不聽,因為他們是一個叛逆的世代。”
那些來到巴比倫,對天主的話充耳不聞的以色列人身上,發生了什麼?那些聾子在做了什麼?那些聾子環顧四周,看他能看到的,而不是聽他能聽見的,因為他聽不見。因此,以色列最終淪為外邦人的地方,他們做了什麼?他們任憑自己受外邦人行為的引導,漸漸的,他們完全忘記了法律書,因為他們不再聽從法律書,他們習慣了巴比倫的道德風氣。他們的行為與他們相似,逐漸失掉他們作為選民的特性。
這也是給我們的訊息;這也可能成為我們歷史的一部分,因我們也可能會變得如同那個在低加波利(Decapolis)又聾,說話又結巴的人。或者,我們也可能如同那在巴比倫,對天主的聖言和福音裝聾,淪為外邦人的以色列人一樣,最終,我們會如同身邊的外邦人一樣生活 ;我們被捲入所謂的世俗化;我們追求時尚,主流思想,我們開始講理,講話,甚至我們漸漸地如同那些沒有信仰的人一樣生活 ,那些沒有信仰的人,就是自顧自的生活,而非按照真福八端那樣生活,以致我們如同別人一樣,處置金錢,我們對性取向,忠誠,公義,敬畏生命的,甚至看待所有的一切,都與別人一樣。這樣的話,當下的道德規範成了“這是每人都在做的事”就是正確的,合理的。
如果你對福音的話充耳不聞,那麼,你就有麻煩了,因為基督徒並不如同別人一樣,他們是地上的鹽,世上的光,他們不再被加以區分。這些說話結巴的,就是以色列人。那麼,這個在低加波利(Decapolis)說話結巴的人,他代表的是誰呢?他代表的是所有不聽天主的聖言,說話結巴的人,在其中添加一些真理的人。即使是在外邦信仰中,也有許多美麗的真理;設想一下,比如:想想整個古代中東的希臘和埃及智慧,他們試圖找到人類生存之迷的答案。
我們知道,在外邦人的思維方式中存在許多道德觀,價值觀。在著名的《死亡之書》(Book of the Dead)中,我們讀到,義人來到奧西裡斯(Osiris)面前懺悔的時候,他說:“我使饑餓人得到飽飫,我給口渴的人水喝,我給赤身露體的人衣穿 ……”外邦人已經談到對近人的愛,然而,耶穌使這種愛來到巔峰,在耶穌宣講的道德觀中,祂甚至談到要愛敵人。
因此,基督徒能把自己限制起來,不去喋喋不休講述外邦人也分享的真理?答案是:不;基督徒有非常明確的,關於人的建議,基督徒看到道成人生的納匝肋人耶穌。因此,要在善與惡,黑暗和光明,甜蜜和苦澀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基督徒決不會口吃。如果他說話結巴,這意味著他對福音充耳不聞。聖史凸顯了這 一事實:那又聾又口吃的人,並非獨自一人來到耶穌跟前,而是有人陪伴。
這樣的意義是重大的;這不是一個額外的細節,這使人想起,在馬爾谷福音中,那些急難中的人,他們總需要有人陪伴他們來到耶穌跟前,如果他單獨一人,就無法找到那能醫好自己的人。比如,在葛法翁,從一開始,週六晚上,那些被帶到耶穌跟前的病人,從屋頂上縋下來的,由四個用擔架抬著的癱子,另一主日,我們會聽到,在貝特賽達(Bethsaida)的瞎子,他們都是在人們的陪伴下,被帶到耶穌跟前。
這些細節有什麼意義?這又聾,說話又結巴的人,好似一個聽天由命 ,自暴自棄的人,因為他無法在生活中做出正確的選擇。這些人就是那些遠離基督之人的形象,他們不再留意自己的處境,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盡己所能,繼續前進,致使自己陷入又聾,說話又結巴的境地,因為他們無需在自己的生活中做出正確的選擇。
然而,幸運的是:這人有一愛他的人,決不會讓他處於這種境地;他有一個關心他,希望他敞開心扉,開啟他的耳朵,使他聽到新的生活方式的人。陪伴這些人歸向耶穌的人是誰?他們是主的天使,就是良善的天主安排在我們身邊陪伴我們,照看我們的護守天使,他們是那些認識福音,內心已得淨化的人, 他們是那些體驗到臨在於福音的言語的救贖德能的人,他們是那些希望所有人都能聆聽生命的聖言。這些天使在做什麼?他們把那些需要見耶穌的人帶到耶穌跟前,使祂觸摸他們。要求耶穌治好一個患病的兄弟,是什麼含義?
很多時候,我們會被人問:我們為急難中的兄弟向耶穌祈求有什麼效果。我們的祈禱,決不是說服耶穌治好我們所愛的兄弟,我們希望他能找到耶穌。耶穌只想要百姓獲得益處。我們為急難中的兄弟向耶穌祈求有什麼效果?這不是要改變耶穌的心意,我們想要幫助一個兄弟的時候,我們會在與耶穌的對話中,把他介紹給耶穌,祈禱會使我們對那些依舊對福音的話語充耳不聞的兄弟持有正確的態度。如果我們不祈禱,我們就會發現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不想做出決定的兄弟,步伐緩慢,心存猶豫,感到後悔,甚至動怒的兄弟。相反,如果我們祈禱,就能看到這位兄弟,這位姐妹的處境。正如他看到的那樣,儘管這個兄弟可能冒犯了我們,說他想要獨處。
如果我們不祈禱,我們可能會毀掉一切。這些天使向耶穌祈求什麼?他們求祂藉著自己的福音,觸摸那患病的人,觸摸那人的心,使那心得到醫治,進而作出與天主子相符的選擇。因此,讓他們對自己的一生有充分的認識。
我們在領會極度危險的耳聾,說話結巴,無法交流的象徵意義以後,現在,我們聽到,這樣的痊癒是如何發生的:
耶穌親自領他離開群眾。祂把手指放進這人的耳朵,吐唾沫,抹他的舌頭;接著,祂舉目望天,歎息,對他說:“厄法達”(意思是:“開了吧!”)那人的耳朵立即開了,說話也清楚了。祂命令他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但是祂越囑咐他們不要這樣做,他們便越發宣講。人們都十分驚訝,他們說:“祂所做的一切都好。祂使聾子聽見,並使啞巴說話。”
我們希望留意這個醫治故事的全部細節。因為它們都充滿了資訊。
首先,耶穌把這個病人帶到一邊,使他遠離人群。這個姿態的象徵意義是什麼呢?如果你想一個生活在外邦人中間,如同他們一樣推論,一樣生活的人,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別的生命建議,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他帶出人群。如果他依舊被束縛在那個世界,他就繼續過相同的生活;如果他想要繼續和那些遵循外邦原則和價值觀的朋友一起生活,他們依舊會對瑣碎的事情感到興趣,他們繼續講論無用的事情,他依舊患有相同的疾病。有必要擺上一個消聲器,以此消除廣告的噪音,把對的當作錯的那樣,進行兜售的喊聲,如果我們感到迷茫,因如此眾多喋喋不休的聲音而失聰,以致我們聽不到天主的聖言,我們說話,就會變得結巴。我們結結巴巴講了一些福音的言語,但是,其中摻雜了許多外邦言論。因此,我們必須被帶出這個村子。現在,為我們而言,耶穌作出的一系列舉措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在那時候 的文化背景下,它們並不奇怪。這樣的舉措在中東文化十分普遍。如果我們按照聖經,以聖經作參考來讀,它們的象徵意義就很明顯了。
首先,耶穌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他的耳朵。這個手指有什麼意義?我們能在聖經中找到天主的手指。比如,在出谷紀第8章,從埃及來的賢者,他們來到發顯神跡的梅瑟面前,他們說:也就是說:是天主德能的介入。此外,在路加福音第11章,我們發現,耶穌說:“如果我用天主的手指驅魔,那麼,天主的國已經來到。”再一次,天主的手指,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干預力量。要打開那對天主聖言緊閉的耳朵,就需要救主的干預。
基督徒必須非常清楚的理解這個舉措的象徵意義,在古代的洗禮中的動作,就是我們正在研究的這段敘述中的動作。現代的禮儀中,這些動作,不斷重現,在洗禮以後編排了打開耳朵的動作,美妙的話語與之相伴:“主耶穌曾使聾子聽見,使啞巴能說話。主禮對這孩子說:願救主恩賜他特恩,使他聽到祂的聖言,相信祂。”因此,基督徒,不僅是那能聽到福音的人,也是那蒙召不結巴宣講福音的人。
第三個動作:用唾液接觸舌頭。為理解用唾液接觸舌頭的動作,有必要記住:在當時流行的觀念中,唾液是呼吸的濃縮物,因此,也是精神的濃縮物。耶穌通過這個姿態,向那舌頭傳遞了自己的呼吸,祂的聖神,然後,那個舌頭,不再如同先前那樣,用難以理解的語言,結結巴巴講一些夾雜許多廢話。不。現在,這個舌頭被天主聖神觸動,講新語言,它不再受不潔之神的支配講話,而是受天主子的聲音支配講話,它只說愛的話,只對話,和解,寬恕。這就是天主聖神傳遞給那結巴的舌頭。現在,說話的是天主的兒女。然後就是望天。
如果別的手勢在中東文化中普遍存在,那麼,這個動作就是新的動作。只有耶穌才會望天,這個動作表明:祂認為這人已被治好,受造成了新人,他只聽天主聖神的聲音,以天主兒女的身份講話,認為這人獲得醫治,歸因於天主自天賜下的恩典。
然後是一聲歎息。關於這個歎息,有多種解釋。我相信,正確的理解是,耶穌不是在歎息,而是在痛苦的呻吟。這就是希臘文本的意義,歎息在希臘詞彙中的含義。要明白:在這個痛苦的呻吟中,有一種同理心,耶穌認為:祂有必要插手人的病痛,使人得到祂的救恩。
接著,祂說“厄法達”(Ephphatha)這是一個阿拉美語的詞,意思是:“打開”祂不是對那耳朵說的,而是給那對上主的聖言閉合,任憑自己受那惡者的引導,隨心所欲,做使人污穢,變得不潔的心說的。現在,另一方面,人們開始聽上主的聖言。它說,那被手指所觸摸的耳朵,並沒有被立刻打開,但是現在,耳朵打開了。敞開心扉,聆聽上主的聖言。
耶穌建議不要傳播這事,因為有人可能會對這事產生誤解,會被理解成祂治了那人,但是,祂正在展現一個新人類的標記,人與祂和祂的福音相遇,新人就誕生了。
結尾部分,是一首喜樂的歌,是一首理解祂所做的一切,順利進行之人對祂的讚歌。這一切都暗指造世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候,天主看到一切樣樣都好,一切都很美好。現在,人們意識到:耶穌所做的,正是創造一個嶄新的人類;這是一種新創造,產生了受天主聖神和救主的聖言引導的新人類。
我祝你們大家主日喜樂,一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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