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樂和希望的聖言
丙年常年期第二主日
福音:若2:1-12
Fernando Armellini 神父的評述
祝大家主日喜樂。
如果把在迦納婚筵擺在一個非常簡單的情節來讀,就會給人產生一個被欺騙的感覺。儘管這對信徒而言,有些奇怪,甚至感到尷尬。
首先,若望對這一情節的重視程度,他甚至把這個情節放在他所著福音的開頭部分, 以作為七個神跡中的第一個神跡,實在令人感到驚訝。然後,這個情節以鄭重的肯定結尾:“耶穌彰顯了祂的光榮,門徒就相信祂。”為何要在這件小事上加添這個標題呢?如果把這段表述放在別的地方,比如擺在拉匝祿復活以後,可能會使人更易理解。耶穌實在顯示了祂的光榮,因為祂戰勝了死亡。但是,耶穌在這裡彰顯的光榮,門徒只因祂變水為酒,就忠信於祂,看上去有一些過分。然後,就此事件本身,我們有一些困惑。
在迦納的婚宴上,賓客們都喝多了,甚至酒也喝完了。有些解釋可能會引人發笑,直到今天,依然有人這樣解釋:他們說:酒喝完了,是因為只邀請了耶穌一人,但是,祂帶著十二宗徒與祂一起來。這些都是勞動人民,大人物,他們長途跋涉 ……他們一到,迅速的把酒喝完。正如我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樣的解釋,會使人發笑。這些不理解耶穌的人,反而給了一些評論,並且加了600升酒,使酒變得可用。600升是那六口石缸的總容積。此外,雖然在婚筵上提供更多葡萄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有必要訴諸神跡嗎?只要在賓客們中間收一些錢,就足夠用它們去買酒了。
在我們看來,把耶穌彰顯神跡的能力保存起來,令耶穌去做更有用,更緊急的事情,似乎更好。在過去,有許多人試圖把這個事件解釋成:耶穌無意彰顯神跡,因為祂的時候並沒有來到。但是,由於祂母親的堅持,儘管耶穌並不情願,但是,祂仍然做了,只是為了令她喜歡。而且,就她而言,耶穌的母親只是想避免給這對新婚夫妻的家庭面臨尷尬的局面 ……因為他們都很貧窮。對這些解釋,不要在意。
我立刻補充說:這戶人家不可能是窮人,為在這段敘述中,在他們中間有僕人;接著,六口石缸出現,這表明這戶人家很富有,只有富有的猶太人才能買得起這麼大的罐子行取潔禮。上述解釋並沒有幫助我們理解這個故事,徒增了更多困難和問題。
我們也要問問我們自己:為什麼耶穌提到的是“母親”卻沒有提到“瑪利亞”?還有,耶穌為何要用那樣的方式回答那被稱作“女人”的母親?在浩瀚的猶太教文獻中,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兒子,如此對待自己母親的例子。這段敘述是被按照編年文體寫成的。在最好的假設下,可能會引發一些善意的微笑。關於這個事件,人們得出的唯一資訊就是, 建議人家相信瑪利亞,只有她才能使自己的兒子服從她的使命。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基督徒開始意識到:對這段福音進行解釋的方法,常伴有神學與聖經之間的鴻溝,好似是耶穌的生活和敬禮聖母之間,存在鴻溝一樣。故事並不非看起來那樣簡單。這不是一個用編年體寫成的故事,而是一個徵兆。這就是聖史用某種語言呈現的徵兆,必須用聖經圖像進行解碼的徵兆,不然,我們就無法理解聖史想要傳達的資訊。
我們將要試圖深入探討;我們決不會停留在故事表面。讓我們來聽,它將如何開始:
“在加里肋亞的迦納有婚筵,耶穌的母親在那裡。耶穌和祂的門徒也受赴婚筵。酒缺的時候,耶穌的母親對祂說:“他們沒有酒了。”耶穌對她說:“女人,妳所操心的事情,與我何干?我的時候還沒有到。”
如果我們執拗的把這個故事當作編年體寫成的故事來理解,就會感到困惑。聖奧斯定的時代,阿爾及利亞的農民們說:“我們達到了巴克斯的水!”我們不會停留在故事的表面。因為聖史邀請我們深入理解聖經圖像的含義。他使用的第一個聖經語言就是世俗的婚宴。這個擺在我們面前的婚宴有些奇怪。如果我們環顧四周,第一個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新郎和新娘並沒有出現。新郎不在,新娘的作用就微不足道了。新郎沒有說一句話;說話的人只是那負責這個婚筵的人,負責這個婚筵的人向他抱怨,因為他沒有提供上好的葡萄酒。這是什麼原因呢?這個原因,沒有透露。
從某種意義來說:原因很簡單。因為聖史所談論的是“另一個婚筵”。就是施洗者宣告過的婚筵。那時候,施洗者說:“我是新郎的朋友,而不是新郎。我感到歡喜,因為我聽到那要來的新郎的聲音。”這個新郎就是納匝肋人耶穌。請留意我在背後擺上的圖像,其色彩的意涵,其體現出來的東方圖像,可以被理解成洗者若翰的訊息。新郎是誰,很容易理解:他衣服的色彩很清楚地表明這一點:下面是一個紅色上衣。紅色代表的是天主性。最上面是藍色的外衣,其含義是:祂攝取了我們的人性。耶穌就是那個新郎,祂要迎娶的是新娘就是人類。因為天主所愛的,就是人類。祂來到世界,只是想要開始舊約談過到的婚筵。
在聖經中,婚筵是一個圖像,天主和以色列之間愛的精彩比喻。我可以給你們讀一些非常有名,極其美麗的先知書,因為以色列的天主並不要如同主人那樣,命令自己的百姓,每天結束的時候,他們都向天主獻上祈禱。不。
天主想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深愛自己的新娘(以色列)的新郎。
歐瑟亞先知書2章18,21-22節:“天主說:那一天,你們要稱我‘我的丈夫’你們不再稱作‘我的主人’。我要永遠娶你,我要娶你為妻,你要承認我是上主。’”
依撒意亞62章5節:“正如少年怎樣迎娶童女,妳的建造者也會同樣娶妳;新郎怎樣喜愛新娘,妳的天主也要怎樣喜愛妳。”光榮的天主樂見自己的妻子幸福。
耶肋米亞先知書第2章2節:“我記得你年輕時的熱情,你訂婚的時候是怎樣愛我,隨我走過荒野,走過那還沒有被以色列人耕種過,成為天主的聖地,成了祂初熟之果的地方。”
還有,依撒意亞先知書54章10節:高山可移,丘陵可挪,我對妳的愛,決不動搖,我的和平盟約, 總不動搖;上主,憐憫的上主說。”
天主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新娘的新郎,即使祂的新娘把祂拋棄,祂依然會把她接回,因為祂不能沒有這份愛情。祂一直深愛以色列。新娘代表的是整個人類,上主愛全人類,愛得無可救藥。但是,我們問問自己:天主和以色列之間的關係,真是婚筵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以色列人是以工人的身份, 與天主建立了關係。
以色列人依賴天主,因此,他們不得不按時工作。這很容易理解:比如,在聖殿內,必須按照準確的時間,向天主獻祭;不然,這樣的祭獻,就是無效的,因為只有那在指定的時間給上主獻上的祭獻才是有效的。這是一種商業上的關係。虔敬的以色列人來到聖殿,以這樣的方式,向天主獻祭,好能從天主那裡賺得恩典。以色列人遵守誡命和規條,因此,他們能得到上主的恩典,上主會保佑這個家庭和孩子們健康長壽,賜給這個家庭肥沃的土地和動物。上主被看作立法者。祂也是一個嚴格和苛刻的立法者,傾向於嚴厲懲罰那些忤逆祂的人。如果你讀過申命紀第27章,你就會看到有52人,因不服從天主的命令,受到詛咒。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天主認為:自己不堪當與天主有這樣的關係,因此,取潔為他們而言,至關重要。這樣的宗教觀,應當被淨化。
請注意:這六口石缸在這個故事中的重要性。數位6表明缺憾,只有數字7才能表明是圓滿的。它們是由石頭製成的:刻在石頭上的法律。它們是空的:它們失去了功用。這是出於本職的宗教觀,他們認為:論功行賞,總感覺每人身上總有某種債務 …… 這樣的宗教觀,能給人帶來喜樂嗎?答案是否定的。這樣的宗教觀,只會使人產生渴望,感到憂慮和不安。你必須遵守613條誡命。如果要全部遵守,一定是很困難的,因此,這樣與天主相處,不可能是舒服的。總有一些東西需要淨化。那些法利賽人,他們一絲不苛,細緻入微遵守他們從古人的傳統中領受的誡命,按照若望聖史所言,“這些群眾,他們不懂法律,應受詛咒。”
人與這樣的天主有這樣的關係,怎能快樂呢?酒,歡樂的象徵,不見其蹤。這就是第二個聖經圖像。聖經中經常提到葡萄酒和葡萄藤。在舊約中,葡萄酒出現了141次,在新約中,它出現了34次。關於葡萄樹,也有諸多討論。在舊約中談到了56次,在新約中談到了9次。在聖經中,醉灑的人經常受到詛咒,但是酒是歡樂和愛的象徵。
我將要讀出一些聖經文本,它們會有助於我們理解這個圖像的含義。
“他們喜歡盛筵 ,葡萄酒會使他們的生活變得幸福。”(參看:德19:19)“為人而言,適當飲酒,酒就是那人的生命。”(參看:德31:27-28)生活中沒有酒,那會是一個怎樣的生活?酒能使人的心情愉悅,心神振奮。”“美酒,人飲了能舒暢心神。”(參看:詠104(103):15)
我們也記得,依撒意亞先知書第25章那段著名的聖經語文,“上主會給全體子民備上美酒 ……“全能的上主要為萬民備上肥美的食物,美酒的盛宴 —— 肥美的肉和上好的美酒。”(參看:依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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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第二個比擬:以色列與天主的關係存在缺失:酒不見了。這是一場沒有喜樂的婚筵。如果這樣的愛,不是無條件的愛,那麼,這個婚筵,只是執行任務,而非是喜樂的婚筵。真正的婚筵,是與上主建立和諧的愛的關係。
以色列人中間,有些以色列人,而非全體以色列人,他們與天主建立了關係,只是商業上的關係。他們如同員工一樣,對天主抱有依賴。還有一些人,他們以為自己與天主的關係,已是親密的關係,他們就是聖詠作者,就是先知。比如,聖詠16(15):11 ,聖詠作者總結,向上主說:“我的生命,來到盡頭,但是,我們都深愛著彼此。沒有我,禰怎麼辦?我不知道禰會如何,但是,禰不會讓禰所愛的人看到腐朽。”還有活在復活之前的人,他們明白,他們與天主陷入愛河,他們的生命,不會結束。還有,我們都很熟悉的聖詠:“上主,禰鑒察了我,禰知道我 …… 因為是禰創造了我們的五內;我尚在母胎,禰已締結了我。”(詠139(138):1,13)因此,在以色列,有些人已經與天主建立了真正的關係。但是, 經師,法利賽人,聖殿的大司祭,他們給人們灌輸了一種新的精神:他們強加給百姓這樣的思想:上主的立法者,祂頒佈了法律。
這個婚筵,沒有喜樂,酒不見了。是誰覺察到:這樣的狀況,不可持續呢?不是那些大司祭,也不是那些精神導師。而是“母親”,這個“母親”是誰呢?聖經語文中沒有談到“瑪利亞”而是說“母親”。默西亞是從哪個淨胎生出來的呢?祂生自以色列的胎,生自天主的妻子。在這些以色列人中間,有一些忠信于天主的遺民,他們一直與天主保持聯繫,他們覺察到,這樣的情況,站不住腳。這是一個沒有喜樂的婚筵,正如那些百姓的心神導師希望的那樣。這就是生了耶穌的胎 ,當然,耶穌生自瑪利亞的淨胎,但是,聖史若望所說的“胎”並不是瑪利亞的,而是妻子以色列的。在福音書的結尾,若翰把這“母親”安排在十字架下。這個“母親”被託付給門徒,門徒所代表的,正是受生自以色列胎的團體。耶穌在將死的時候,祂對門徒說:要記住,以色列是你們的母親。你們受生自這個胎,因此,要愛,接納你們的母親。若望在寫自己福音的時候,那個母親(會堂)棄絕了她的兒子,他對那母親說:“這是妳的兒子。”
聖史若望向我們傳遞了一個非常深刻,極其深奧的資訊。因此,那覺察到這個婚筵,缺少歡樂的人,就是那一部分以色列人,他們吸收了先知的靈性,宣講要與天主建立愛的關係。這部分以色列人,就是歸向耶穌的那個母親。只有耶穌才能給那些接納祂的人提供取之不盡的葡萄酒,只有祂才是喜樂之源。請注意:這段經文並不是在說“葡萄酒沒有了。”它說的是:οινον ουκ εχουσιν 意思是:他們沒有酒了,這個宗教觀中,如果沒有酒,就沒有喜樂。這個母親(以色列人中間,忠信於天主的人) 對那些提供服務的人說:“祂給你們說什麼,你們就做什麼。”但是,在此以前,這個母親對聖子說:“他們沒有酒了。”這個答案,很是奇怪。耶穌回答說:“女人,妳的擔心,與我何干?我的時刻還沒有到。”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這裡所用的是一種外交語言。目的是與人保持距離 ,指的是以色列人中間,那些不明白,不接受先知的資訊的人中間存在明顯的分歧。
現在,新奇的事物,已經來到。儘管如此,有一些注經者說:耶穌對自己的母親說:“我不想發顯神跡,因為我的時刻,沒有來到。”不是的。在古代的手稿中,沒有標點符號,把這句話理解成肯定句,是正確的。
事實上,耶穌之後所做的動作,被解釋成一種請求:“我的時刻還沒有到。”現在,這個婚筵來了酒,歡樂的時刻到了。耶穌的“時刻”是一個決定性時刻,是耶穌彰顯其光榮的時刻。若望福音經常提到這個時刻。他們試圖逮捕耶穌的時候,若望說:“祂的時刻還沒有到。”然後,在最後的時刻,耶穌對天父祈求說:“聖父,時候來到,光榮禰的聖子。”“光榮”並不意味著“要求掌聲”。不。耶穌彰顯祂豐富的慈愛的時候,那就是天主的光榮顯現的時候。從福音開始,耶穌就宣佈自己的時代,已經來到。時候一到,祂就賜下酒,使人因上主有著這樣的新關係,感到喜樂。現在,讓我們來聽,這個“母親”是怎麼說的:這個以色列,是忠信的以色列,他期待上主宣告:喜樂的節日時刻 ,先知預言的時刻,已經來到。讓我們來聽,她是怎麼說的:
祂的母親對服務人員說:“祂告訴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在那裡有給猶太人取潔用的石缸,每口可以容納20至30加侖水。耶穌對他們說:“把這些缸灌滿水。”於是,他們把缸灌滿了。然後,祂給他們說:“現在,取出一些,交給領班侍者。”於是,他們就取走了。
這個母親,就是忠信的遺民,已經明白幸福的出處。她對僕人說:如果你想要那能使人喜樂的酒,就去,找你們的水吧。這就是丈夫的水,就是耶穌的水,就是祂的聖神的水。
現在,這段經文的核心人物(缸)出現。缸是古宗教觀的代表:這些缸都是空的 …… 同天主保持這樣的關係,不會令人喜樂。它們是6口缸。這是倖存者的婚姻,但缺乏青春的迸發。那些由傳統立定的一切,都已實現。它們看上去好像是已經達到巔峰的婚姻,喜樂不再。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傳統表明:他們必須在一起。
這段經文也是為今天的我們寫的。這些水缸代表的就是那些引誘我們回到傳統宗教觀的誘惑。我們繼承了功績精神,想要在天主面前取得功績。這就是典型的依賴,雇員是其顯著特徵。這就是打小給我們灌輸的精神。這不是夫婦之間彼此之間,無條件的愛。即使妻子背叛了丈夫,丈夫仍然忠貞不渝地愛著妻子。與天主的關係,與之完全不同。讓我們問問自己:‘虔敬行為’‘修道生活’其表達出來的是什麼意思?這些表達是使喚起一場盛筵,喜樂,微笑,快樂,歌聲,舞蹈?或者,它們會讓你們想起祭獻,要求你們嚴肅遵守規章制度,服從上級安排?它們並沒有呼籲你們來赴歡喜的盛筵。
我們基督徒團體,在主日上相遇,慶祝聖體聖事,在主日上,人們是怎樣表達自己的呢?他們來到教堂的時候,是開心的微笑著,因為他們一周辛苦工作以後,最後他們與兄弟姐妹相遇, 同他們一起歌唱:因感受到天主和基督愛著他們而歡喜呢?我們看到的,是這樣的面容嗎?還是:我們在他們身上看到的:他們來到聖堂,只是為了履行他們的義務?如果他們不來參與感恩祭筵,就要謹慎,免得天主對他們動怒?這與天主有什麼關係?你能“請求”某人為冒著犯下彌天大罪的痛苦去尋找那個鍾愛之子嗎?你與天主有著這樣的關係,怎能喜樂呢?
我們對當下採用的方法,體驗基督徒的團體生活,是否感到滿意?無信仰者是怎麼認為的呢?你們在我們的基督徒團體中呼吸到青春的氣息了嗎?還是一股黴味和停滯的氣味?重返拉丁彌撒,熱心敬禮,又是什麼?人們很是喜歡,但是,這一切與福音幾乎沒有任何關係,又算是什麼呢?這樣的靈修產生喜樂了嗎?人們感到喜樂了嗎?那些選擇跟隨基督的人,他們現在幸福嗎?那些在基督徒團體以外的人,他們是如何 看待我們的呢?在我們的團體中有喜樂嗎,還是只是虛空的宗教?如果有人在基督徒團體看不到吸引他們的事物,這不是奇怪。因此,我們毫不遲延,用悲傷遮掩福音,是否就是使那福音不被理解,不受歡迎的原因?然後,很多人離開了。如果他們看到人們很高興,他們就不會去別的地方尋找喜樂。
在水缸的形象以後,還有僕人的形象。我認為:他們之所以至關重要,是因為他們努力把水變成令人喜樂的酒。我認為他們就是那些教理講員;那些忠誠的基督徒,就是那些在每週六花費一個下午,在基督徒團體服務的人;他們不知疲倦。他們的工作,對這個令人喜樂的奇跡,最終實現,不可缺少。耶穌說:“取出一些來,拿給領班侍者。”
關於這個領班侍者:祂已提到了五次。他才是那個真正應當準備婚筵,使參與這個婚筵的人充滿喜樂的的人。然而,他沒有留意到酒沒了。那個負責筵席的人,所代表的是人民的精神嚮導。他們負責組織筵席 …… 然而,他們舉行的是葬禮,並沒有產生任何快樂。正如福音經文告訴我們的那樣:那個負責筵席的人,正在忙於別的事情。他們並沒有覺察到:他們宣講的宗教,並沒有教導人們正確地與天主建立關係;他們希望被人注意,想要開創事業,使自己來到權力和聲望巔峰,受人肯定。他們總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其形態就是:接受慈惠和禮物。耶穌對這樣的戲劇,忍無可忍。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缺乏幸福。因此,他們感到震驚,因為人們認為:他們給悲傷的人準備了筵席。
現在,讓我們來聽,這個筵席經理的話,聽一聽他的回應:
領班侍員嘗了那由水變成的酒,他不知道這水從何而來,取水的侍者卻知道,領班侍員叫新郎來,對祂說:“總是先提供好灑,人們喝盡興了以後,再上次等的,你卻把這好酒留到此刻。”耶穌在加里肋亞的迦納做了這事,成了祂的第一個神跡,以此顯示祂的光榮,祂的門徒開始相信祂。
我們已經說過,負責這個筵席的人,是宗教領袖,宗教領袖是組織人與天主建立關係的人,但是,這樣的關係,並沒有產生任何喜樂。現在,這些經理人驚訝地發現,新酒比舊酒好。這裡用的詞,並不指代已經到來的“好酒”而是“美酒”:ton kalón oicon.這個詞重複了兩次。這就是“美”酒,美最終介入那先前只會帶來焦慮,恐懼和痛苦的宗教實踐,要留意 :因為回歸往事,總會引發一些誘人的誘惑。
有時候,我們會聽到那些懷舊的人說:“舊的宗教實踐,那真的很美。”它一點都不漂亮。人沒有意識到天主無條件的愛的時候,美就來了。耶穌用這酒的比喻來提醒我們。耶穌在路加福音第5章說:“沒有人喝著陳酒,願意喝新酒的,因為他說:還是陳酒好。”這就回歸作古,人們深信不疑的宗教實踐,給人帶來的危險。耶穌在此顯示祂的光榮。天主何時才會顯示祂的光榮?就是在最後,祂設法讓我們相信祂是多麼愛我們的時候。在這個神跡中,祂顯示了什麼樣的光榮呢?祂彰顯了仁慈的面容;就是那渴望自己兒女都幸福的天主的面容。天主只想讓自己的兒女快樂 。
天主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如同員工一樣,服從命令,在結束此生的時候,領取工資。祂並沒有命他們尊重祂,祂的聖言就是要使人進入到愛中,因為只有我們明白:祂愛我們,祂想要賜給我們生命的時候,我們才會快樂。祂不會命人服從,也不會表明祂是老闆。祂不希望那些沒有充分藉口的人受到懲罰。這就是供人取潔用的水缸所代表的宗教 …… 它們從未給人帶去喜樂。
這是我們天主的光榮:祂彰顯了自己慷慨且無條件的愛。即使人們沒有以愛對祂的愛作出回應,祂也不會削減祂對人們所宣誓的那忠誠之愛。如此感受到自己被愛的人,才會永遠喜樂。如果那些人沒有接納納匝肋人耶穌提出的生命建議,沒有看到我們臉上的這種喜樂,他們又怎能體驗到天主在宗教上做出這樣承諾給他們的吸引力?如果這樣的宗教,無法使我們與天主相聯,相信這樣宗教的人,決不會在我們的臉上看到耶穌給我們帶來的喜樂。
我祝你們大家主日喜樂,一周愉快!
© 全屬於禰 & 樂仁出版社(中國香港)
Cum Approbatione Ecclesiastica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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