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年復活節守夜彌撒
福音：谷16:1-8
Fernando Armellini 神父的評述

弟兄姐妹們，復活節快樂。

人們有自主意識的時候，人所懷有的最大問題是： 我們的生命為什麼會終結呢？其它生物不知道他們的生命已經終結。只有人類有這樣意識，只有人會擔憂死亡，因為人害怕，並與其特有的事物進行鬥爭 ……人蒙召與這個想法修好。如果你意識到，你的生命有一個開始，有一個終結，你將會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構建你的生活。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就連天主也不能造一個不死之人。那會是另一種生物。

問題來了：如果我們註定要死，天主為何要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來呢？如果死亡是我們最終的命運；如果天主存在，那麼，祂一定是與我們開玩笑。自古以來，人們就試圖回答這個令人不安的問題。古中東時期，他們用神的口吻來回答，神的口吻就是他們的神學。他們對這些問題作出了什麼答案？他們說：眾神造人的時候，祂賜給他們死亡。生命掌握在祂的手中。這是西杜裡（Siduri）給吉爾伽美什 (Gilgamesh)的答案：（西元前2750年，蘇美爾神話中的傳奇人物）他要從活人的世界移動到死人的世界，去找自己的朋友恩齊杜（Enkidu），他卻沒有給他希望。眾神壟斷了自己的不朽。西杜裡（Siduri）給吉爾伽美什 (Gilgamesh)傳達是的一種猶豫的反映。

我們在聖經中也能找到這樣的反映。達味在自己的祈禱中說：“我們在世上的生命，不過是沒有希望的泡影。”（戶上29:15）訓道篇的作者更直接：“事實上，人和動物都有相同的運氣，一人死和另一人死，他們都有相同的生氣，人不能超越動物。所有人的生命都是短暫的。所有人都走向相同的地方，所有人都出自塵土，歸於塵土。”（訓3:19-20）訓道篇正是這令人沮喪的回應： 這並沒有讓人類的推理更光明。聖詠作者已開始憑藉直覺， 積極尋找這一直使人類痛苦的問題答案：聖詠作者知道：關於人的靈魂是不朽的推理，不應只哲學開始。他們邀請人們反思愛的邏輯。

如果天主加入到人與愛的對話，如果祂的愛是真實的，那麼，祂就沒有與我們開玩笑。比如：聖詠16首的作者在結束自己的祈禱時說：“天主，禰不容許禰的聖人（按照翻譯譯出，但是，希伯來語的詞是’hasid’，意思是“你的愛人”）不容許禰所愛的人留在陰間。禰定會向我顯示生命之道。”這就是離開陰間的生命的含義，因為你不能沒有我的陪伴。現在，聖詠作者說：“禰定會使我在禰面前充滿喜樂，在禰右邊也是我的福氣。”聖詠作者的這些直覺是正確的， 但是，他們對我們存在的意義，沒有肯定的答案。

在復活之夜，天主給出了明確的答案：讓我們試著想像一下：在30年4月7日星期五下午，我們在加爾瓦略山上。在那天，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阿黎瑪特雅人（Arimathea）若瑟，他把那塊巨石滾到墓前以後，就走了。他目擊了一個義人在恥辱中死去 —— 一個充滿愛，只有愛的人，我認為，他的反思，使他可以用訓道篇的話，總結他的反思：“所有人都面臨了相同的命運：無罪之人和有罪之人，純潔的人和不潔的人，獻祭之人，不給他們獻祭的人，義人和罪人，發誓的人和遲延發誓的人 ……所有人都有相同的命運 …… 人在世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惡，他的結局就是與人同死。”（訓9:2-3）阿黎瑪特雅人（Arimathea）若瑟的一生，一定是這樣結束的 …… 鬱鬱寡歡。

黑暗和寂靜降臨在耶路撒冷城。一家人聚在屋內，舉行逾越節的晚餐。沒有人移動，因為大安息日開始了。這就是希伯來人逾越節的安息日。耶穌被安放在墳墓裡，人們聚在屋裡吃逾越節的晚餐。週六開始，週六日落時分，新的一天開始了。有些婦人離開她們的家，因為復活節的安息日已經結束了。她們就是那些在遠處目擊主的聖死，參加過主的葬禮。

讓我們來聽敘述：
“安息日結束了，瑪利亞瑪達肋納，瑪利亞，雅各伯的母親，撒羅默，購買了香料，好使他們能給祂敷油。一周的第一天，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墳墓。她們彼此說：“有人能替我們把石頭從墳墓前滾回來呢？”

需要提醒不專心讀者注意的是，在熟悉這段經文以前，可能會犯下這樣的錯誤。這樣的讀者是誰呢？他們就是那些讀了四位聖史講述救主復活事件的讀者，這四位聖史，好似都是用編年體寫成的。那些，在這些讀者身上，會發生什麼呢？他們就會立刻看到，這些內容中存在的矛盾，這樣的不一致，不可調和。比如：我們很快就會聽到的，聖瑪爾谷福音中說，在一個壯麗的景象中，婦人看到“一個少年”路加說，有“兩個男人：，瑪竇描述了一個偉大的場景。他說：“突然有大地震，上主的使者從天上下來，前來滾開上面的石頭。他的面容有如閃電，他的衣服潔白如雪。衛兵嚇得發抖，如同死人一樣。天使對婦人說：“妳們不要害怕。”（瑪28:2-5）

因此，受到低等教育的讀者迷失方向，疑惑不解，他們問道：婦女們看到了什麼？誰能對此進行解釋呢？聰明的讀者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們應當提出這個問題：聖史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他們採用的是什麼圖像，運用的是什麼樣的語言？因此，我們必須把資訊和語言進行區分；這些圖像為顯示資訊服務。

我們不能把這些圖像當作一部編年體的形態。對這一點，我們必須牢記， 以此才能真正理解聖史的資訊。我們，在這個復活之夜，找到了馬爾谷記述的復活節的體驗。我們要試圖理解聖史想要告訴我們的是什麼。

我們先來解釋婦人們為何會去墳墓。馬爾谷說：她們要去給耶穌的屍體敷油。這好像是一個資訊，然而它不是。沒有給屍體敷油的習慣。這個屍體只被清洗過，穿好衣服，然後用布條裹了起來。事實上，瑪竇和若望說：婦人是去觀看聖墓。那時確實如此，因為埋葬後第三天，人們去看望被埋葬的人，只是為了哀哭，以此確認那人確實死了，因為人死了以後，立刻埋葬了，因此，從外表上來看，這人可能死了。這就是瑪竇和若望提到的婦人，她們去觀看聖墓的原因。

為什麼馬爾谷介紹了這個敷油呢？首先，我要說的是：聖史想要讀者反思，並默想這些婦人要做的動作。這是人面對亡者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事，給屍體敷油，做防腐處理 …… 只是，你理解了什麼？給屍體做防腐的人，不能戰勝死亡 …… 他只是給亡者立了一座紀念碑。這就是聖史想要我們反思的原因：那人拼盡全力，總不戰勝死亡。那些試圖以某種方式延長自己的壽命，只能得到緩解。

但是，還有別的原因。為給耶穌的聖屍敷油，婦人必須移開分隔活人和死人世界的石頭。但是，那塊石頭是不能移動的。馬爾谷聖史想要引起人們對這塊石頭的注意。一個人可以給屍體防腐，卻不能移開石頭。人死的時候，就永遠離開了活人的世界。這就是兩個世界。他們不再來往。人不能打開門扉，在這兩個世界來往。

讓我們想像一下，這些婦人，她們在復活節的清晨，她們來到墳墓的時候，期望看到什麼。你們可以想像“復活” —— 正如我們之前說的那樣。但是，就耶穌而言，祂的屍體被碾碎，在這種情況下，復蘇是不可能的。她們可能按照現有的觀念，期待一個“復活”，雖然並非所有以色列人都相信。法利賽人相信“復活”，然而，他們以為的是一個屍體的“復活”。但是，他們為什麼會聯想到這個“復活”？百年以後，千年或萬年以後。他們說：默西亞，人子國度來臨的時候，義人必要復活。這個觀念出現在耶穌誕生前的丙個世紀。瑪爾大所相信的，就是這復活的希望，那時，她對耶穌說：“我知道我的兄弟，他是義人，人子國度來臨的時候，他定會復活。”

但是，只有法利賽人相信這個復活。撒杜賽人輕看這種信仰。普通人還有別的問題 ……他們並不擔心復活的問題。耶穌已經講過復活。祂說：相信祂的人，就不會死。終結的是生物性的生命，祂給世人介紹的是永恆的生命，這不是賜給死人的，還是給活人的　……　這種生命，如果生物上的生命不結束，絕不會終結。耶穌提到的生命，是一個沒有終結的生命，是一個“沒有死亡”的生命。但是，人們不理解祂說的話。需要用另一種燈光—— 復活節的燈光來耶穌所說，關於戰勝死亡的言論。耶穌不是說：生物性生命的延續。

讓我們留意：這個生命不是給死人的，而是給活人的。我們不會死，因為我們現今所擁有的是永恆的生命。
“清晨，一周的第一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她們來到墳墓”

我們有三個重要的時間指向。聖史強調說：“很早的時候”—— “太陽升起的時候”我不想誇大這象徵的寓言，但是，聖史堅持讓我們思考：聖史指的是：將要征服黑暗世界的新光。這個“黑暗”讓整個人類落入絕望。現在，這個黑暗即將消失，新一天的曙光已經破曉。婦女們說：誰會移開這個石頭呢？這是憑藉人的力量，無法移動的障礙。只有自天而來的干預才能開啟這兩個世界的交流。讓我們來聽，這些去墳墓的婦女，她們發現了什麼：

“她們舉目觀看的時候，看到石頭已經滾開；這是一塊非常大的石頭。她們進了一個墳墓，看到一個少年身穿白衣，坐在右邊，她們感到非常驚奇。他對她們說：“不要感到驚訝！妳們尋找的，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納匝肋人耶穌。祂已經復活了，祂不在這裡了。請看安放過祂的地方。但是要去告訴祂的門徒和伯多祿，祂要在你們之前，先去加里肋亞；你們要在那裡見到祂，正如祂給你們說過的那樣。’”

聖史馬爾谷指出：婦女走向墳墓的時候，她們“舉頭觀看”這意味著：在那一刻以前，她們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面。這不是次要的細節。馬爾谷並不在現場。因此，馬爾谷所說的，她們“舉頭觀看”是給我們的訊息。這些婦人體現出來的，就是當今人類所做動作的形象：人們一直在尋求死亡謎團的答案，把他們的目光聚在地上。把預期壽命放在技術資源，科學，製作木乃伊上。他們看著地面，因為他們只能到那裡。今天的技術已經不同。它們可以被稱作“克隆”“休眠”…… 目標卻是相同的：使這個生命變得永恆。在世上尋求的答案，其結果將一如往常。我們能得到的答案，更多是延長這生物性生命的衰老週期。戰勝死亡的勝者，不可能來自世界。

馬爾谷邀請我們如同婦人所做的那樣，面向任何墳墓，抬頭觀看。使你被出自天堂的真光所籠罩。那些舉目觀看的婦人，看到那塊憑藉人力，無法移開的石頭已從上面移開了。這石頭已經滾到外面了。有人做了她們不能做的事。有人逆轉了死亡的力量。耶穌進到陰間， 傾空了陰間。祂征服了死亡。你們可以看到樓上的門，耶穌進到陰間的時候，這門就以死亡而告終結。她們看到死亡正在逃跑，被永遠打敗了。

從延長生物性生命的意義上來說：戰勝死亡，不是克勝死亡 ……因為死神隨時回來，隨時準備好奪取獵物。只有把生命交給死亡，才能戰勝死亡，當終結生命被交付死亡，卻賜給所有人生命，死亡的怪物無法接觸所有人的生命。婦人進到墳墓。她們越過了邊界。她們觸及了死人的世界。她們想在陰間尋找死人，找尋長老 …… 相反，令人驚訝的是： 她們看到一個少年人。在這裡，有一個希臘詞’neaniskon’，上周我們在革責瑪尼（Gethsemane）的時候，已經看到過這個少年，那時候，他把單衣留給那些想要逮捕他的人的手中。他把單衣留在他們的手中，赤身逃走了。在這裡，我們又找了這個少年。這是“年少”這個詞彙首次出現在墳墓。現在他不被布條包裹著，而是穿著一件潔白華麗的衣服。現在他不被布條包裹著，而是穿著一件潔白華麗的衣服。現在，她們發現一個年輕的生命。她們沒有發現一個年老的生命。在陰間，在冥界，她們偕同耶穌一起，進入一個永遠年輕的生命。在天主世界，人不會老去，因為時間不再流逝。

那坐在右邊的年輕人。希臘文寫作’entois dexios’ 在右邊的，常是積極的，在婦人想要尋找耶穌聖屍的世界裡，一切都是積極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因為它與新民辦，天主的世界，永遠的世界，休戚相關。白色的衣服，是光的象徵，節慶的象徵，喜樂的象徵。婦人都感到非常害怕。這種反應，令人驚訝。我們期待快樂，而非期待麻木。在這裡，我們看到了一個希臘詞：’ecstasy’:這好似我們走出自我，進入一個出乎意料的世界。她們感到困惑。這一天，她們因與天上的使者相遇而陶醉。

聖經提到與天主的世界相遇時，恐懼和驚恐是正常的反應。馬爾谷與別人有所不同，他強調這些婦人的這種恐懼反應。這是第一點。這少年人告訴婦人：“不要害怕。妳們尋找的，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納匝肋人耶穌。”耶穌的公開生活中有兩個極端：納匝肋，祂開始公開生活的地方，加爾瓦略山，祂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地方。這個生命進入了天主的世界。

“祂不在這裡了，祂復活了。請看安放過祂的地方。”

她們希望找到的，不是這個下降陰間的，那阿黎瑪特雅人若瑟所埋葬的，他們鍾愛的主，但是，所有亡者都必須由陰間而來。這少年人說：不。在這裡的生命是年輕的。永恆的生命與耶穌一起進到陰間時，祂就是使之成了靈薄獄，這個陰間就消失不見了。天主已經介入其中。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這是少年對婦人發出的邀請：“現在去告訴祂的門徒，祂要在他們之前，先到加里肋亞。”他們要在那裡看到祂，正如祂告訴他們的那樣。”這是分配給婦人的任務。不是要她們講述她們的經歷，而是邀請門徒去到加里肋亞。為的是使門徒經驗到這些婦人所經驗的事。這個邀請具有什麼含義呢？

門徒們不得不回憶他們追隨救主的時候，他們走過的路 …… 他們沒有看到生命的盡頭。在結束旅途的時候，他們必須回到他們走過的路，那時候，他們會意識到，祂是正確的。他們會如同百夫長一樣，在交出自己生命的耶穌的臉上，看到愛人的，只有愛的天主的面容。他們必須聽從他們內心的聲音，這聲音會使他們相信：“如果你們相似祂，是出於愛，你們就要進到復活之主的世界。這就是這個少年人對我們發出的邀請：體驗每人所做的事。你們要按照馬爾谷福音所說的那樣，離開加里肋亞，如同門徒一樣，與主攜手一起生活，，我們也要來到加爾瓦略山。因為祂在那兒，出於對世人的愛，獻出自己的生命。天主是愛，祂只是愛。

婦人們做了什麼？“她們趕忙跑出墳墓 ……”馬爾谷聖史說：她們都“嚇壞了，驚喜若狂。她們完全嚇壞了，沒有對任何人說什麼。”在這裡，我們再次看到這“恐懼”的主題，在馬爾谷福音結尾的地方（因為馬爾谷福音，到此結束）：“她們由於恐懼，沒有對任何人說話。”

世界文學史上，沒有一本書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原因很清楚。馬爾谷福音，沒有終結 —— 它正開始了，因為我們必須回到加里肋亞。接著，離開加里肋亞，走在那獻出生命之人面前行走，接著模仿那百夫長所說的話，結束這個旅途。

婦人為什麼會感到害怕？這個恐懼，具有神學上的原因。這些婦人所代表的是基督徒團體 ……她們為什麼會感到害怕？如果她們遇到耶穌的屍體，她們就會哭了　……　她們會說：“義人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我們要畢生為祂哀悼。”接著，她們會如同往常一樣生活。她們會帶著問題，她們的項目 ，她們的夢想一起生活。

門徒們也會如同先前所做的那樣，繼續他們的生活。沒有一樣會發生改變 ……留下的，只有對納匝肋人耶穌的回憶。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就不會感到害怕了。她們為什麼會感到害怕？面對這個復活，如果祂是正確的 …… 一切都改變。如果祂是正確的，這就意味著：充實的生活，並非為自己保留，他們就會退縮，成功的生活就是為愛付出生命。這就很可怕。如果我們不害怕，我們就沒有理解復活節的提議。成功的人，就是被介紹到光榮之父的人；那成功的人，就是天主的真子，就是獻出生命的天主子。

一個體驗過復活節人的，不能不害怕。如果他不害怕，這就是意味著：他還沒有明白。還有另一個原因：“不要對任何人說任何事。”為什麼不對任何人說任何事？顯然是我們害怕在今天宣告復活之主和復活節的訊息。當我們宣告納匝肋人耶穌提出的道德提議時，我們就感到歡喜。沒有人比耶穌提出的人道主義更美麗了。

耶穌提出的真福八端，就是人道主義的巔峰。能全身心這樣做的人，真是有福。但是，誘惑就到此為止。耶穌提出的，基督宗教人文主義，受人重視，即使沒有復活節，也受人重視，因為在我們內心深處，真正的人格，就是耶穌提倡的，耶穌提倡的真正人格就是：不可殺人，不可欺壓人，不可冒犯人，不可偷盜。不。愛，才是真正的人。另一種選擇，仍然是野獸的時代。即使沒有復活節，這項建議，仍然有效。當我們宣告已被奉獻的永恆生命，超越任何人的生命時，我們也開始發現， 我們正陷入困境。我們害怕宣告這個完全改變與現實世界聯繫的真理。這改變我們看到的生活，家庭，金錢，事業 ……它改變了一切。我們甚至也羞於提出這個復活的觀點。

有時候，在舉行復活節守夜彌撒的時候，在彌撒中講道的人宣講的，（是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是戰勝死亡，他們提出了許多建議，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許多時候，他們沒有勇氣宣告我們信仰的核心真理：戰勝死亡的永生。然而，我也認為：婦人的緘默，具有別的含義。是為給我們的另一條訊息。宣講福音，是以婦人的緘默開始。她們對任何人都不說什麼。這就是宣講福音的開端。回到加里肋亞。

按照馬爾谷而言，這些婦人，遠超那些跑回去宣報復活訊息的人；他們是那些聽眾的形象，他們把自己的經驗內化於心。因此，在宣報以前，保持緘默，十分必要。那些婦人，那些體驗到復活節的人，他們的內心有掙扎。這使關於全新的生活前景，在他們心中，達到平衡。從復活節的角度來看，這個前景，改變了我們存在的意義。所以，這些婦人不講話。首先，她們一定覺察到了，她們的內心發生了改變。她們覺察到了這種內在震動，只有這樣，她們才能邀請其他人遵循相同的方式，達至復活之主的願景。

我祝你們大家復活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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